旋转水银贝果🥯

【GB】吉巴罗性转🦚爱漂亮的妖媚男水妖X一心想跑的佣兵你

第二人称注意⚠️一发完




这听起来很诡异,但总之,你现在摇摇晃晃地坐在马背上跟着赶路,身边人说着你听不懂的语系,你勉勉强强体会出领头人也许在呵斥落后者加速。


背上的盔甲沉得要命,你打起精神抵御重量。周围人大声谈笑着,不过幸好他们没空和你搭话,你还在竭力分辨他们的词汇,就看到队伍头阵已经停了下来。


领头人向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,你也学着大家屏息捏住武器,在这片雨林里万籁俱寂,只能听到清脆而遥远的撞击。


你眯起眼睛,翡翠一般纯净的水面中央是一片舞动的金色。夺目而刺眼,你不好说这是不是阳光的反射,但随着身后人群疯癫的推搡,你几乎扑进水里,浸水的盔甲更重了,在疯狂的咳嗽和飞溅的水花里你艰难地把头抬出水面,看到了让你瞳孔收缩的画面。


起舞的水妖,如果这个种族有性别,你相信祂会是雄性。他如同你见过的任何一种在雨林栖息的雄鸟一样,浮夸好斗,而且带着愚蠢的天真。


他金色的躯体上挂满了足以购买一座富饶城池的珠宝,在湖中心旋转,掀起的水浪如年轮般扩散到岸边,冲击着每一个跃跃欲试的佣兵。


一个危险的陷阱,就像点心柜台前摆放的捕鼠夹子,只会引得无知而贪婪的小畜生们会蜂拥而上。


你暗自心惊,逆着趋之若鹜的人潮拼命向岸上回爬,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水妖拉住拖下水。


但是似乎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想,水妖歪歪头,在第一个士兵掏出长枪的时候露出了他的獠牙。


水是他尖利的声音最好的载体,古老的歌词是宿命的诅咒,你惊恐地靠着树获得微不足道的安全感,然后看着雇佣兵们在水中发狂地互相攻击和主动溺水。


惨叫和狂笑似乎是水妖最好的伴奏,他最后扫视了一圈水面上浮起的尸体,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向你游来。


前车之鉴,你迅速丢掉了手里的武器,面对着水面下不断靠近的金色影子,你尽量友好地举起手示意自己的无害:“哥,我看你也唱累了,要不要歇一会?”


水妖唱着歌凫水上岸,葡萄一样的眼睛紧盯着你。他把你步步紧逼到树下,水妖金色坚硬的修长手臂让你无处可逃,你眼睁睁看他煽动着睫毛,用牙齿抵住你的喉咙。


“水妖还能兼职吸血鬼吗?”你努力后仰给自己留一条生路,水妖威胁似地冲你呲牙,然后迅速低头在你的没被盔甲保护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粗糙的唇印。


你下意识捂住伤口,水妖的嘴唇是锋利的宝石,他脸上冰凉的油彩甚至在你的脸颊留下一大片模糊的图形。


他没再理会你的后退,转身跳着舞唱着歌,摇摆着手臂上缠绕的珠帘金穗,重新潜入水中,水面扩散的血痕像是他入浴的玫瑰花瓣。


你后背一阵寒凉,不仅仅是西方太阳已经快要坠入地平线,你人生地不熟且语言不通,而且刚刚从全军覆没的佣兵团逃出生天,跑回镇上和留在树林的危险程度相比,你情愿在这过一夜。





你尽可能找了一处干燥柔软的草丛,脱掉盔甲,找了些布料当入夜的毯子。然后生起了一小团火,你没再敢靠近湖边,在行李里尽可能找了些没泡水的饼和肉在火上烘烤当晚饭。


然后你发现好不容易生的火被呲啦一声熄灭了,罪魁祸首隐藏得不是很好,他固执地探出头来,幽幽地看着你。


“哥,我就是做个饭,不吃饭会饿死的!”你瞧了没什么敌意的水妖一眼,小声嘀嘀咕咕,不死心又点燃了一次,并且把肉烤得滴油。香气传到水妖那里,他向前蹭了蹭,抬手就要伸进火里。


你吓了一跳,迅速打掉水妖的手。你从他眼睛里看出来一丝不可置信的委屈,赶紧手舞足蹈地试图补充:“烫!真的很烫!会烧伤!”


水妖似乎没明白,他哀叫了一声,转身想要回到水里。


你从他身上幻视到了一些流浪猫,尽管这只流浪猫猫刚才杀了一整个兵团,但是他现在看起来无比天真好骗,你撕扯下一块肉,犹豫着用肉饼重新招呼他。


水妖雀跃地站起来,跳着让身上的珠宝更加叮当作响的舞蹈。珍珠翡翠相互碰撞犹如雨声,你默默吞掉饼,在荒郊野岭还能欣赏下饭节目,未尝不是一种幸运。


然后你就像喂猫一样把肉喂到水妖嘴巴,他尖利的牙齿把肉条像豆腐一样嚼碎,末了还要把你的指尖沿着他的唇边轻轻摩挲,让你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手指头会变成某种耐磨耐咬的逗猫棒。


你迅速抽手,把篝火捅成不旺也不会熄灭的样子,简单巡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准备睡觉。


水妖依然不愿意离去,他把身体拧成奇怪的弧度包围着火堆,仰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你。


“吃也吃了,喝也喝了,你想杀的也都死光光了。”你突然不怕了,水妖被环佩装点得金光闪闪的脑瓜里似乎只有一根筋,你甚至可以胆大包天地弹他一个脑瓜崩。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

水妖大幅抖着手臂,环着火堆起舞,上面的珠链是他无形的翅膀。你忍受不了他无止境的叮铃作响,腾地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腕:“坐着!你再跳!那链子都绕成一坨了!”


水妖惊异地睁大眼睛,看着你的手指在金玉之间穿梭,却不带走其中任何一个。你眼睛都要被火光照映下的珠宝晃花了,终于给他捋顺了一只手臂的装饰。


不过不得不说,他被黄金白银掩盖的手臂线条十分不错,上面紧贴着一层细密的暗金鳞片,介于蛇和恶龙之间的图样。


水妖一直乖顺地倒伏在你膝上,小声唱着歌,在你碰到他鳞片的一瞬间,歌声突然变调。


在你尴尬地收起手后,他几乎是跳起来离你几米远,不管另一只手臂上还缠着的装饰,落荒而逃跑回湖中。


你:……撸猫失败





第二天早上,你悲哀地发现湖水上涨了,以至于剩下的干粮全部变成了鱼粮。你把握不住雨林里能否有可吃的食物,只能沿着来时的路试探性地向回走。


这条路越走离湖越远,在分岔路口,你最后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,然后和那双紧张地偷窥的眼睛打了个照面。


“接下来你也没必要一直跟着我吧?”你没想到昨日逃跑的水妖还有折返的一天。


水妖怀抱着一条鱼上岸,他几乎是塞到你手里,然后把手搭在你的肩上,贴在你的身旁摇摆着唱了另一支曲子。


“这是早餐吗?呃,谢谢?我就当你允许我在湖里捕猎了?”你抓住一个和他对视的机会,干干巴巴地表达了谢意。


水妖捧鱼到你面前,凉滑的触感和水腥气让你分不清是从鱼身上还是他身上传来。你推开这条死不瞑目的鱼,水妖却固执地重新送到你嘴边,看你推拒再三,他干脆划破鱼的肚腹想把鲜血抹到你嘴边。


你终于忍不下去,水妖的手指像一把匕首贴在你的脸上,你指指它再指指火堆,“我要把它烤了再吃。”


水妖重新俯下身朝死火一堆吹气,只吹起灰烬。他迷茫而焦急地看向你,金属面具上沾了灰有些滑稽。


你只能燃起火,把这条鱼烤的两面金黄香脆,然后撕给水妖一块表示友好。水妖半蹲在地上,叼着鱼肉却不吃,一副你不吃他就不动的威胁。


这能威胁到谁?当自己是不吃饭的小孩吗?你冷笑一声,把烤鱼送到嘴里,鱼肉咽下喉咙的那一刻,你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。


“你还能下毒?”你趴在地上想催吐,水妖关切地探头,他纤细有力的手臂在此刻是一种制止你呕吐的桎梏,你只能在嘴里嘀咕着不干不净的脏话,眼睛逐渐模糊起来,唯一留下的是他脸庞上的金色华光。





等你再睁眼,却还是这片雨林。水妖躺在你身边,他的一只手是你的枕头,另一只揽在你的腰上,只要你一动他就会随着醒来。


你毫不留情,狠狠推了他一把:“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?”


虽然你没指望水妖能回答,但是当水妖唱起歌来时你惊讶地发现你能听懂。


歌词是遥远的神话传说,泊耳塞福涅吃掉了冥王的六颗石榴籽,她就要遵守冥界的规矩留在地下,无法摆脱这里的束缚。


你钳住水妖的下巴靠近他:“这就是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吃掉那条鱼?”


水妖眼睛亮晶晶的很无辜:“纯白无重量的灵魂不应渡过阿克戎河,留在这里,河底自有分享给你的无限欢乐。”


你转头就走,来路上有一处瀑布,只要爬上去就能走出雨林。


水妖没过多纠缠你,但是潜在水中一路追着,不时从水里打捞出饱含你愤恨的水漂石头含在嘴里。


你带着怒气低头猛走,很快你会发现这山谷似乎走不到头,瀑布也永远若即若离地出现在你视野最高点。你凶巴巴转身:“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

水妖扶着你的肩膀,笑着从一侧晃到另一侧:“留下呀?留在这里,让树林和溪流为你唱歌?让我身上的珠宝为你闪烁?”


你有些气急败坏地坐下来,思考如何破局。水妖见你坐下,兴致勃勃地缠上吻你。


你本想忍一忍,就当被狗舔了,但他金属的嘴唇边缘在你脸上划出第一道细口的时候,你还是忍不住把他推到一边。


你按着他的胸口,居高临下俯视他单纯而炙热的眼睛:“你在求偶?”


水妖还想仰头吻你,被你隔着皮革手套把头扭到一旁,你不管他能不能听懂:“那你要按照我的规矩来,不然就爬回你的水塘。”


还好,水妖毕竟不是全部都由金属构造的小机器人。你能感受到与他冰凉鳞片截然不同的缠绵温度和身体里的水光粼粼,以及他这种时刻依然不放弃唱的变调歌声。




第二天你揉揉发酸的手,看着在你旁边跃跃欲试且沉浸其中的水妖,只想把他一脚踹下去。


“还不放我走?”你抱着手臂观察他。


水妖学着你的样子,让你枕在他的手臂上。“留下呀?你给了我快乐,作为交换,我献给你整片乐土。”


你翻个身整理发辫,没理他。


不过余光中你看到瀑布更近更清晰了一些,拿下水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放你走,或者杀了他,似乎是你必须做的选择。


你看了看腰间的匕首,至少现在不是做选择的好时候。

于是你就像鲁滨逊一样在丛林里生活,不过还好你身体素质过硬,爬树摘果子、猎鹿以及派水妖给你捉两条鱼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。


当然,水妖拿猎物喂饱你的肚子,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也把饥肠辘辘的他喂饱。


他更喜欢围着你打转了,尤其喜欢带着你一起下水,只是你每次装作无意地往瀑布方向游去,他都会温柔地扳过你,然后带你去反方向戏水。“亲爱的,我的亲爱的,留在这里。”


直到有一天你终于看到瀑布在雾气后的真容,平平无奇的山头长着柔软的青苔,白色的水浪冲击出一片光滑不可攀登的岩石。


你扭头看看,水妖怀抱着你的胳膊安然睡着,没有比现在更好的逃脱时机了。


你慢慢抽出手臂,拿弓箭袋塞回去不惊动他。然后脱掉鞋子叼着匕首,四肢并用地从山的阴影侧攀上。


你听到一声水妖的惊啼,狠下心不去看他,仰头爬到下一处缓台。但是水声飞溅里,你听到了更多的声音,水妖的尖啸里掺着脚步声和口号声。


你不得不眯着眼睛透过水雾看去,那是另一队士兵,装束与你来时十分相似,人人头上缠着棉布裹住耳朵,向水妖逼近,长枪试探性挑动着他的金饰。


水妖发出了更尖利的噪音,同时四处张望着寻找你的身影。你看看已经近在咫尺的瀑布顶,和已经被掀开珠链和皮肤却迟迟不肯吟唱诅咒的水妖,突然如遭雷劈,他不肯吟唱是因为担忧你的安全。


士兵哈哈大笑起来,开始逗弄着水妖,水面荡开一层淡淡的血痕,来自他们垂死挣扎的猎物。


水妖的叫声变为某种哭喊,你还是狠不下心,咬咬牙撕下布料裹住自己的耳朵,让瀑布的噪音掩盖你的脚步,从岸上悄悄溜到他们的后面。


前功尽弃,你唾弃自己的心软,然后搭上一支支箭,射中领头士兵的脖颈。


果然队伍大乱,有的士兵慌乱地扯下布料看发生了什么,有的扑向水妖想趁乱夺得更多的珠宝。


你看着水妖的指尖划开冒进者柔软的喉咙,然后又被后面拼命的士兵拖到岸上撕扯掉鳞片。


你的箭袋空了,你只能捂住喉咙对着水妖大喊:“唱你的歌!别装傻!唱你的歌!”


水妖顺着声音方向,和躲在树上的你对视。你这才发现他的眼眶积着两行血泪,像某种红宝石面纱沿着脸庞一路流下。


他嘴唇还是没动,你用力丢出弓砸中离他最近的士兵,然后拔出匕首准备最后一搏。水妖看着你和士兵缠斗成一团被按在水下的生死一瞬,才吟唱出他的诅咒。


溪流带走了一部分咒语的威力,但你在水下能清楚的感受到陡然升高的耳压和脑子里尖刺一样的痛。


你用尽全力翻身把那个士兵杀死,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放眼望去,这一幕和之前似乎完全一样,惨死的同族尸体分布各处触目惊心,异族的水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。


水妖血肉模糊地跪在水中,身上的珠翠都被洗劫一空,他捧着血色的河水,打乱自己在水中的倒影。


真是荒谬,你筋疲力尽喘着气一步步向他走去,他却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脸,大声尖啸着让你走远。


他永远是变不了的虚荣浮夸小畜生,你从水里捞出被掠走的一根金项链,在水妖的哭泣中把项链套在他的脖子上。


“漂亮着呢,别哭了。”你摸摸水妖冰凉的脸,他把你的手牵到他的胸口,你有些迷茫地顺从他低头,却发现自己就站在瀑布顶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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